花瓶上的“脸”（散文）

    好像是在晚上吧，大概是在十二月下旬的时候，就连那时身处何方都不知道了。只记得那时候我坐在沙发上，一抬头便瞥见了花瓶上的一个黑乎乎的，有些像脸一样的东西。
    那到底是什么，我也有些说不清，这颜色有些发黑，但是在黑色之中，我却找到了一条隐隐约约呈现出来的深褐色，甚至看上去有一些紫色的影像。与其它虽然干燥，却又有着明艳色彩的干花相比，它的颜色是那么的古朴、深沉。一点儿也不怎么好看，也不知道这花瓶的主人品味是怎样的。但我猜得出来，这东西原来的样子一定十分美丽，导致主人想将那美丽留下，才将那些易腐烂的枝叶摘了，把剩下的那玩意儿给风干，然后放在这儿。也可能是，到后来才觉得这东西其实也不怎么好看，但放那儿也就懒得拿走，日久天长，它便成了这副摸样。
    我本来想将注意力转到其它的干花那儿，或转移到这架上的其它书上。但发现，我的目光总是会不定的，飘乎的，不知不觉中转移到它那儿的了。我曾一度想通过看书或听歌来集中我那十分散的注意力。但到后来，我才发现我的注意力已被那玩意紧紧地栓住了
    迫不得已，我只能放下手头上的事儿，来好好打量这玩意。待目光一聚焦，这才发现，这东西的正面好像一个鬼脸！
怎么回事？
    这为什么有一个像脸一样的东西？
    它的下面，有一个大大的，圆形的“嘴”，那或许是个黑洞，我一看那参差不齐的边儿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，它的上面还有两个“眼睛。”是什么形状呢？我只能大概地描述一下了，好像是一个斜45度的菱形被磨去了下面的三颗角，只留下上稍的一个尖儿了。
    这面目是如此狰狞，如此可怕，仿佛是一个无法进入轮回的鬼，或者是一个厉鬼。它那面目仿佛就像是对着你眦牙咧嘴，这不仅是单纯地吓你，还可能会害人，将你一同拉入地狱那万劫不复的鬼门关。
    或许……
    或许这家的主人可能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术士，这个鬼，是他经千辛万苦，而且经历了一场十分凶恶的大战，才将它捕获，并封入此瓶，化成这副模样。也许……
    这到底是个什么呢？此时的我，有些期待，甚至有些急切。十分想知道这究竟为何物，我想起身，想走近浪费个几分钟，来打破我这一小时宁静的休息！可又犹豫，我到底该上前呢？还是牺牲这来之不易的时间，来确认这令我十分费猜的东西究竟为何物呢？
    此时此刻，心中所想，心中所念，全都一股脑儿地往我脑子里窜。我的脑子瞬间被一些无用的，有用的事物干扰着，它们就像是集体造反了般，向我发出抗议。不，与其说是抗议，不如说为争议。但此时的我，简直就是被它们给逼问得无力抗从。正当我准备转移目标时……
    “帮我去接点水。”身旁的人拍了拍我。
    哦！万幸！我脑中所有念头，此刻都灰飞烟灭。清醒过来后，我便去帮忙接水了。
    正好路过书架，我借此良机，上前一探究竟。哦，原来是个风干的荷花芯，只不过茎没弄好，有些弯，以致莲蓬正对着我，上面的一个个洞儿都像极了五官。